印度人何止聰明咁簡單

【說三道四-胡珊】

剛剛創報不久，我曾經刊登過一篇由美國著名學府哈佛做的一個統計和研究，題目是：在世界所有的人種中，哪個民族最聰明？

文章是我從美國某權威雜誌上翻找的，記得當時一邊翻譯一邊忍不住的得意，因為全球最聰明的民族先後次序是，中國人、猶太人和印度人……記得那時還特別去找日本人的排名，發覺竟然在十名以外，哈哈大笑之餘，還幸災樂禍地笑人家因為智商低才會妄想統治世界，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……非常沒品。

身為炎黃子孫，對這個調查相當滿意，哈，驕傲的人呀！對猶太人名列第二也頗有同感，只是印度人也能夠排第三？

記得當時一旁的莫邪一逕調侃我：看你的記性，忘了當日咱在香港發行電影，是怎樣被印度人哄騙打混的嗎？

對呀，我才想起來。因為影片賣埠，我們有機會和一百多個國家的片商談發片的價格，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印度人。

比方說，他來談價錢的時候，先是說大概只要十個影片拷貝（當時仍用膠片），那麼一份拷貝兩千美元，十部不是兩萬嗎？然後他們一直說經濟有多拮据，死求活求減價打折。當年港產片正值黃金年代，哪有打折這回事？但那位衣着雖光鮮、態度卻非常卑微的印度先生，就在我們公司磨著不走。招呼他的秘書小姐由奉上奶茶、咖啡到清茶……直到笑意盈盈的臉變得僵硬……莫邪再也忍不住，蹦出一句：好，九折給你！

但你們以為九折埋單就大錯特錯了，結果那位印度先生的態度越發卑微，一直陪笑說生意有多難做，可不可以再多給點優惠。

又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我早回到自己辦公室了，只聽到莫邪一聲悶吼，然後是兩人的低聲交談，還夾雜著一些愉快的道別聲音，當然那只屬於勝利一方，出自印度人……

我看到公司小弟為印度人將電影拷貝送上車，跑了好幾趟，不禁納悶。一旁的莫邪對着我笑了笑，那笑容比哭還難看：別看了，那是20個拷貝，不是10個……他說如果有什麼膠片磨花了，他們印度人多，不介意的……

那天印度片商到底拿到多少優惠，我記不得了，只記得經莫邪手賣出去的片子，只有印度人拿到折扣。但我可以確定的是，莫邪談生意的本事，肯定比俄國的什麼商業部長或外貿部長都強。

怎麼說？你們看看印度從俄國買原油打了多少折扣？六折！他們用低價買入一大批，然後轉手用正常市價的九折賣給歐洲和其他國家，賺了好大一筆中間差額，發財咯！

我猜莫邪當年給那位印度片商的折扣，無論如何不會低至六折，不然我倆早就被當年的星島集團主席胡仙小姐炒魷魚咯！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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